自新冠疫情爆發以來,人們積極自我保護,降低了呼吸道疾病感染,但是大家最近是否有感覺,身邊的人好像變得比以前容易感冒呢?隨著防疫措施的減緩,感冒和流感再度嚴重反覆發作,最近醫界以兩種熱門的假說來解釋這種現象。
上呼吸道感染人數暴增,可能與「免疫負債」、「免疫竊盜」有關
其實,在新冠疫情解封後,大家變得容易感冒的現象並非錯覺,在世界各地都有觀察到「上呼吸道感染人數暴增」的現象,如2021、2022年美國及各國呼吸道融合病毒感染(RSV)的疫情,以及近期中國的流感和黴漿菌感染等。
耳鼻喉科診所醫師曾家承曾在其臉書粉絲專頁「書米蟲的啃食日記」中撰文表示,於2024年1月最新發表在《JAMA》期刊的研究指出,疫情後大家容易感冒的現象,目前醫界有兩種假說做解釋,即「免疫負債」(immunity debt)和「免疫竊盜」(immunity theft)。
其中,「免疫負債」泛指因嚴格的防疫措施(如個人防護、停課、封城等)減少了身體和其他病原體傳播的機會,及疫情期間缺席的常規疫苗接種,導致人體缺乏免疫刺激而使免疫力下降,更容易受到RSV等病原體感染的現象;而「免疫竊盜」指的則是新冠病毒本身的感染「偷走」身體的免疫力,讓我們更容易受到其他病原體攻擊。
一般來說,在感染病毒後,免疫系統會因為重新調整而產生長達約20-30天的「免疫抑制」現象;然而,新冠肺炎不同,對免疫系統的影響更持久,且是「持續刺激」免疫系統,並非「抑制」。另外,也有研究指出,罹患新冠肺炎重症患者或長新冠患者,從免疫細胞最根源的造血細胞,其基因的表現已經不同,會持續釋放發炎訊號IL-6。
曾家承醫師解釋,免疫負債的形成,是因為身體負責對抗病菌的免疫系統,因為軍隊太久沒有打仗導致軍紀鬆弛,裝備不足,變得不太會打仗;而免疫竊盜則是人體在感染新冠病毒後,人體宛如被原子彈狂炸過,滿目瘡痍,免疫系統遲遲未能從中恢復原狀。
此外,義大醫院家醫部預防醫學科主任洪暐傑也曾受訪表示,身體的抵抗力如同軍隊,平常就應該訓練,若長時間沒有作戰,一旦遇到病毒入侵,就很有可能會因爲抵抗力不足而受感染。
而如今所說的「免疫負債」,就是因為疫情期間防範的太好,身體沒有機會接觸到其他病毒,3年下來,免疫系統因為不認識這些病毒,不知道怎麼抵禦,因此一旦解封、恢復正常社交活動,就容易被傳染而造成大流行。
新冠肺炎不等於感冒,會直接殺死人體免疫T細胞
不過,曾家承醫師提到,目前JAMA期刊的評論者認為,這兩種說法只是「修辭學的術語」,並非科學用詞,且兩者並不互斥,這兩種說法可能都是解答的其中一部分。從「免疫竊盜」的角度來看,其實每個人都有「長新冠」後遺症,只是每個人表現出的程度不同,新冠病毒會直接殺死我們的免疫T細胞,從根本影響整個免疫功能,因此呼籲大家不要再說新冠肺炎是感冒了,兩者真的不同。
另一方面,曾家承醫師表示,傳染病的爆發與否,與個人免疫力和群體免疫力有關,會不會生病,除了和個人因素有關,其他人有沒有生病也很重要,而新冠肺炎再加上防疫措施造成整個社會群體同時免疫力下降,或許是最近大家瘋狂感冒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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